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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喘着粗气飞奔而去,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妪满眼泪花却又欲哭无泪,悲伤 焦虑 痛苦还有一丝丝绝望都写在那张老脸上。好端端老头子前几天还“活蹦乱跳”,也就在前天突然病倒,县医院尽了全力还是命悬一线,今早不得不转院南京。
忙碌的转院手续让她暂时忘记了难过,儿女极力劝阻不让她陪去省城,车子开出去大约五十米的时候,我听到她说:“此去南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”。说实话我描述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,更无法感知她内心的状态,但我分明感受到她对老伴深深的眷恋,以及有可能一去就阴阳两隔的害怕。
我知道他们的情况是几分钟后听说的,我现场能捕捉到只是老妇那几秒钟的一句话,老实说我泪水盈眶,不是说被什么感情所感动,而是我感觉到了人生面对的生离死别,几十年的风雨同舟,这一刻她分明看到了那个也许一辈子和自己吵吵闹闹的人就要走了,而且可能永久别离。我们年轻时或者不怎么年轻但生命还算旺盛时,我们想不到什么,但某一个时刻让你遇上了你不得不感慨不已,因为我们迟早都要离开这个世界,一定会有某个人为你痛苦万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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